Part.Seven

阿尔弗雷德是被疼醒的，左脸传来的疼痛让他怀疑自己是否患了蛀牙，直到睁开眼睛他才搞清楚状况——伊万掐着他的脸。

“醒醒，蠢美国佬，你吵到我睡觉了呐。”伊万笑得一脸纯良。

“疼疼疼疼疼，快放开Hero的脸，它要被你掐肿了！”阿尔弗雷德号叫着拍开伊万的手，捂住自己可怜的左脸不住地揉，试图让它好受些。

“我都不知道你睡觉还需要妈妈哄。”伊万戏谑地看着他。

阿尔弗雷德当然明白他指什么，不用看他也知道自己的模样一定狼狈极了，他甚至摸得到脸上未干的眼泪，第五百八十八次，他在心底想着。第五百八十八次我梦见你。

现在在我面前的又是谁呢？

“蠢美国佬，你在想妈妈吗？”伊万明显带着不耐烦的话把失神的阿尔弗雷德拉回了现实，他张开嘴，喉咙却好像被噎住了一般发不出声音。

他望向窗外，天空一片漆黑，望不到星星，几个孤零零的路灯把光芒洒向路面，一座高耸着的塔形建筑指向天空，他认得它，这儿最高的塔，一些零星的记忆在他脑海中复苏。

* * *

“等这场该死的战争结束了......”伊万注视着他，那双紫眼睛比漫天星辰要美得多。“我们就去看一次日出吧。”

* * *

战争结束了，要陪他看日出的人却不在了。

“伊万，你能答应我一个请求吗？”他沉吟着开口，他知道自己的话可能令伊万感到冒犯，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下去，“你可不可以陪我登上那座塔去看一次日出？”

“美国佬，我猜你那浸过猪油的大脑一定搞错了什么，我们才刚刚认识一天。”意料之中的，伊万的语气带着不加掩饰的讽刺。

“我知道，我知道。”阿尔弗雷德烦躁地揉乱自己的金发，“但我必须遵守一个约定。”

当然可以了，一个约定，一个必须遵守的约定。

伊万不太明白自己脑中刚才闪过的那些情感是怎么产生的，理解？相信我，和一个智商等于草履虫的生物相互理解可不是一件好事。熟悉？这个就更离谱了。

他驱散心头的困惑，把注意力转回美国人身上。

“如果你请我喝伏特加的话。”